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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史的另一个面目:疾病以超乎想象的方式影响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

更新时间:2022-09-20 5:08:43 分类:百科资讯 浏览:7

对疾病社会史的研究揭示了医学史的另一个方面:疾病以难以想象的方式影响着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病原微生物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介入人类文明进程。

长期以来,微生物在人类历史上发挥着自己独特的作用,偶尔以瘟疫的形式出现,席卷数座城市,影响数个朝代;

偶尔低调地潜伏在历史的阴影中,在朝代灭亡、灭绝部落灭绝等重大事件中充当一个不易察觉的“幕后”。

微生物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最早可以追溯到巴比伦王国流传的英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有记载的时代。

在史前洪水被记录之前,已经描述了一系列其他灾难,包括上帝的灾祸(瘟疫);后来的《圣经》中对瘟疫的描述也不少。

根据世界著名的美国世界历史学家威廉·哈迪·麦克尼尔( Hardy )的研究,确定是哪一种病原体导致了第一次流行病影响人类的进程非常困难,大约在 500 年前,来自亚洲和欧洲的病原体开始传播。影响文明的发展。

公元前5世纪初,雅典帝国处于鼎盛时期。这是一个海上交通便利的大国裂谷热病毒,汇集了世界各地的精神文明成果,孕育了辉煌的希腊文明。

公元前 430 年,雅典与另一个古希腊强国斯巴达交战,处于有利的战场形势,完全没有意识到灾难正在蔓延。

改变雅典历史的灾难始于埃塞俄比亚,一种未知的疾病从埃塞俄比亚传播到埃及,然后乘船通过地中海到达比雷埃夫斯港 ( ) 和雅典。

疾病只肆虐了很短的时间,却杀死了大约 1/4 的雅典军队,至少 1/3 的雅典人口,更可怕的是,这场灾难还摧毁了人们的精神。

神与不信之人,守法与违法者同死,对死亡的恐惧使人失去了旧的信仰和道德标准。

根据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的说法,过去最稳重、最受尊敬的公民也沉迷于暴饮暴食、酗酒和通奸……

我们仍然不知道罪魁祸首是哪种微生物。 A组β-溶血性链球菌、立克次体、天花病毒、麻疹病毒甚至梅毒螺旋体都成为嫌疑人;

我们只知道疫情重创了雅典帝国!

公元前404年,雅典最终败给斯巴达,不再强大,成为西方文明史上的“转折点”。

作为希腊文明的继承者,罗马帝国在公元 165 年到 180 年间也曾遭受过瘟疫的侵袭。

在安东尼时代,被称为黑死病的流行病杀死了受感染地区 1/4 到 1/3 的人口,导致罗马帝国灭亡。

但这并不是黑死病最著名的“表演”,真正让它在人类世界“成功”的是它在欧洲的受欢迎程度。

从 1348 年到 1361 年蔓延的黑死病是欧洲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流行病,也是中世纪医学史上最大的灾难。

黑死病,也称为腺鼠疫综合症,是一种“鼠-跳-人”疾病,由黑鼠皮毛中的鼠疫耶尔森氏菌传播。

因为患者会先出现淋巴结溃烂,继而引起肺部病变,后期整个人缺氧会变黑,死了整个人都会变黑,所以命名为黑死病。

黑死病的流行给欧洲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街道经常空无一人,大片城镇和村庄荒凉。

在很多地方,尸体已经停放多年,因为附近的人都死了。

世界陷入诡异的寂静,医生和牧师无助……

在 1347 年到 1350 年之间,黑死病的爆发使欧洲人口减少了四分之一,而在 1350 年到 1400 年之间,欧洲的平均预期寿命从本来就很短的 30 年缩短到了 20 年。

许多人认为黑死病代表了“旧约”中的最后审判。赎罪情结导致人们成群结队地鞭打自己。有人积极寻找真正的“罪犯”,贵族、残疾人、犹太人都被怀疑,许多犹太人被杀,社会陷入自虐和虐待狂潮。

许多修真神官在黑死病中死去,他们的继任者在混乱中被仓促选择。

穷人对富人的仇恨因对疾病的恐惧而爆发,地区骚乱和抢劫房屋继续影响脆弱的社会结构。

大量人员死亡,劳动力分布不均,改变了劳动者的存在形式。农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劳工……

黑死病只是麻风病、肺结核等多种流行病的代表之一。他们对欧洲社会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深震撼了中世纪的西方文明。

现在认为黑死病起源于蒙古,蒙古人穿越欧亚大陆的运动导致了这种疾病的传播。

如果说欧亚之间的病毒交流还受限于距离,当历史推进到欧洲扩张时期,即殖民主义时期,病原微生物才真正踏上了全球传播的征程。

在冰河时代晚期,美国人的祖先从亚洲步行穿过陆桥抵达美洲。后来随着气候的变化和海平面的上升,美洲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这块新大陆没有欧亚大陆那样复杂的农耕文明,人口密集出现晚于旧大陆,也没有像旧大陆那样产生很多城市流行病。

另外,新大陆的居民驯养和饲养的动物很少,因此源自动物的疾病也少得惊人。可以说美国人的抵抗力很弱。

当瘟疫肆虐的欧洲人踏上大陆时,随之而来的病原微生物却悄然发挥了惊人的作用。

1519 年,西班牙人企图征服阿兹特克帝国 (),尽管入侵者拥有火枪,但阿兹特克人以庞大的人数和顽强的巷战抵抗了西班牙人的进攻。

情况在 1520 年发生了变化。这一年,天花病毒带着一个被感染的奴隶来到了墨西哥。不久之后,天花流行病杀死了近一半的阿兹特克人,包括皇帝库伊特劳克。

阿兹特克人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可怕的疾病没有伤害西班牙人,军队士气低落,幸存者惊慌失措。

可以说,天花病毒为西班牙人打了一场“生物战”。

这种情况在西班牙人入侵印加帝国时重演,天花病毒杀死了印加国王和他指定的继承人,剩下的两个王子发动内战,帝国分崩离析,西班牙人坐视渔夫的利益.

如此猖獗的天花病毒裂谷热病毒,终于迷失了免疫。接种牛痘疫苗使天花病毒不再能够伤害人类,并于 1977 年从全球疾病谱中消失。

从16世纪到20世纪,人类在医学上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16世纪解剖学的发展,17世纪生理学的进步,18世纪病理解剖学的建立,以及19世纪细胞学、细菌学等学科的成就, 19世纪末20世纪初临床医学的飞跃,共同造就了现代医学。

科学技术的进步、政府职能的完善以及世界各地卫生防疫工作的广泛开展,使天花成为人类通过自身努力消灭的第一个疾病。

如此巨大的胜利催生了更高的抱负,而在 20 世纪下半叶,专家们提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可行的目标——让地球摆脱威胁人类的传染病。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只是人类战胜天花病毒后短暂欢乐中的幻想。

麦克尼尔略显悲惨的言论为这个问题提供了准确的答案:“我们越赢,越把传染病推到人类经验的边缘,传染病就越是灾难性的。扫清了道路。我们永远无法逃脱限制在一个生态系统中。不管我们喜不喜欢,我们都处于食物链中,吃着又被吃掉。”

虽然我在上一篇文章中写了很多可怕的流行病场景,但我无意对流行病的后果和对病原微生物的威胁做任何夸大。

放眼当今世界,针对细菌的抗菌药物导致了耐药菌的出现,而以耐多药结核病为代表的微生物则向我们展示了它们强大的适应能力。

世界各地的医院都发现了许多耐药细菌。面对细菌、支原体、衣原体、真菌,我们研发更强大的杀菌武器,培养更强大的敌人。

在病毒领域,1918-1919年全球大流行的痛苦记忆还没有完全消除,人类视野中又陆续出现了新的病毒。尼帕病毒、裂谷热病毒、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拉沙热病毒、各种流感病毒亚型……

疫苗的研发速度往往不如病毒变异的快,更何况很多由病毒引起的疾病已经超出了现代医学的治疗能力。

更可怕的是,病毒适应人类宿主的能力令人难以置信。它可以发生高频基因突变,甚至可以与另一种病毒进行基因重组。

想象一下,如果一种高度致命的病毒和一种高度传染性的病毒在宿主体内相遇,意外地产生了一种具有这两种特征的广泛传播和致命的病毒。

当这种病毒随着宿主的脚步穿越世界各地的机场和火车站时,这会成为人类最可怕的噩梦吗?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如何出现的理论就像这场噩梦的真实版本。

学者们提出,猿猴免疫缺陷病毒存在于许多非洲猴子身上,每只猴子都有特定的病毒变体。

有一天,一只黑猩猩感染了来自两种不同猴子的这两种病毒:红顶猴和大白鼻黑长尾猴。两种病毒在上面存在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生了。基因重组。

这种杂交病毒通过黑猩猩群落传播,直到有一天它传播给人类,并成为危害人类的病毒列表中最可怕的名称之一 -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破坏人体免疫系统,使患者对所有病原微生物失去抵抗力。由它引起的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或艾滋病,现在已经蔓延到世界上几乎每个大陆。

2011 年,全球有 3400 万艾滋病毒携带者,尽管制药公司一直在开发抗病毒药物以改善对艾滋病的控制,尽管越来越多的医生、流行病学家、病毒学家、社会学家等人加入其中尽管采取了积极措施来切断艾滋病的传播,但艾滋病仍在蔓延。

哈佛艾滋病研究所国际艾滋病中心主任乔纳森·曼恩( M. Mann)在撰写《即将来临的瘟疫》的前言时认为,艾滋病正在给我们上一课,那就是:世界任何地方的健康问题都可以迅速成为许多人或所有人的健康威胁。需要一个全球性的“早期预警系统”来尽快发现新疾病的爆发或旧疾病的异常传播。没有这样一个真正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运作的系统,我们就真的是赤裸裸的,只能靠命运来保护自己。

幸运的是,实际上有人正在构建这样一个“预警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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